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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篇敘述一位少婦由台大醫院總院搭公車至公館台灣大學,由「鬱」轉「樂」的經過。

結婚五年的少婦之「鬱」,源於頭胎懷了八個月而不幸流產、離鄉背井鮮少朋友往來、親生母過世,以及丈夫被派往中國工作,半年才返台一次。自醫院門診出來,她悶悶不樂,全身虛弱無力,上車獲得讓座,經由交談,說出心中之鬱,得到慈祥祖母、老尼姑等乘客的同情與安慰,少婦百感交集,幽幽啜泣,原來這天是她生日,乃更感孤單。於是在老祖母安排下,互不相識的乘客齊唱「生日快樂」歌,少婦下車時眾人大聲祝福她「生日快樂」,讓她破涕為笑,有了一個最快樂的生日。

這是反映現實的作品,諸如指出台商於中國設廠所衍生之社會現象。再者,此篇人物對話採用閩南語書寫,為了充分表達方言原味,累積多年閩南語寫定經驗的東方白積極造字,也運用台灣俗諺,使人物顯得益加生動。

東方白創作《浪淘沙》以來,小說人物對話之方言書寫,已成為東方白文學的一大寫作特色,而且成績斐然,其後文學自傳《真與美》以及小說《魂轎》、《小乖的世界》、《真美的百合》,其人物自始即說全套閩南語,在文字運用上益發爐火純青,充分展現東方白特殊的寫作風格。〈鬱〉延續此一寫作特色,其方言寫定的苦心與成績,有目共睹,同時也大大增添了閱讀的趣味。

【註】:〈鬱〉原載2006年8月《鹽分地帶文學》第5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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