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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《寒夜三部曲》享譽文壇的李喬,曾以過來人的身分談起長篇小說寫作的不易:「對時代風情掌握的部分,只有寫過的人才知道,將當時時代服飾、感覺、細節生活面,加以研究梳理,將逝去的時代風情再現,把那一代人的感覺表達出來有多困難。」而東方白採取寫實主義手法,對《浪淘沙》小說時代場域的掌握與表現,的確可圈可點,其使人彷彿身歷其境的描寫功力,令人驚嘆。

金健人指出:「小說家只能寫自己了解的、熟悉的事物,這對地域空間的選擇也同樣。或者是出於熟知,或者是出於偏愛,許多小說家都有個自己最得心應手的地域空間。」東方白《浪淘沙》小說中的時代背景,不但跨過「台灣光復」此一台灣早期作家寫作的關卡,而且其所呈現的跨國地域空間,讓人覺得空前的開闊,然大體而言,還是以書寫台灣的部分最讓人激賞,相信這也是東方白創作時最得心應手的地域空間。

此外,鄭瓊瓊於〈「浪淘沙」的背後〉一文提到,全心全意寫作的東方白,書房每每「擺了一地台灣地圖與世界地圖」。由此我們不難想見,除了豐富的想像力使東方白突破小說時空的限制,其事先的資料蒐集、整理和準備,亦投注了極大心力。《浪淘沙》時代場域寫作素材的來源,據東方白文學自傳《真與美》所言,除得自家人所述和個人實際經驗外,日文版的《兒童年鑑》提供東方白書寫日本時代背景的寶貴依據;日文版的《世界地理風俗大系》二十四巨冊,滿足了東方白對世界知識的飢渴,更提供他遊遍全球的虛擬體驗,使《浪淘沙》跨越國界,寫來有如親歷其境。

當然,若以小說寫作的最高標準來要求,試問其時代場域書寫,在小說結構上,是否充分發揮了表現主題、襯托人物、製造氣氛、推動情節的功能?依第二章第二節「場景結構」的分析來看,則東方白《浪淘沙》在此一方面的整體表現似乎還不足以讓苛求的讀者完全滿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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