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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7783815_m.jpg ﹝ 東方白手蹟攝於真理大學台灣文學資料館 ﹞

這是東方白與台灣文學推手鍾肇政合著的書信集,通信時間自一九七九年至一九九三年,正好涵蓋東方白寫作大河小說的十年時間。從兩人的通信,可以感受到「文人相重」的友誼,更重要的是藉此可以得知《浪淘沙》寫作的種種,特別是東方白的文學觀。

東方白於《台灣文學兩地書》宣示,要真正認同這塊土地,「把文學根植在自己的鄉土,期待開放世界的花朵」,據以為台灣文學的標的。在《浪淘沙》落筆之前,他立志要寫出「超越國界的世界文學」;當《浪淘沙》寫到二二八事件時,東方白如此告訴鍾肇政:「如何從這些殘酷之史實中昇華,寫出超越時空,不恨、不怒、和平相愛的純文學作品,並非易事。」《浪淘沙》寫作接近收尾階段時,東方白告訴鍾老:「不妨拿世界的其他大河小說來相比較,儘管不會比他們好,但自有我們台灣大河小說別國所沒有的鄉情與特色……」強調了大河小說與土地的密切關係。

信中,東方白透露,在《浪淘沙》裡,注入了他的人生哲學、宗教思想、人道精神,凸顯了「愛」的主題,自言:「我的小說的主題是愛、諒解、寬恕,絕不寫仇恨、殘酷、暴戾等等。」準此,《浪淘沙》如果偉大、有價值,不因為它是二十世紀台灣字數最多的大河小說,而是因為它思想的深度
──那超越國界、人種的人道主題,以及亂世中一位又一位令人感動的人道主義者的堅持「和平相愛」,有別於一般涉及台灣歷史的文學作品之悲情、怨恨或一味的反日。

總之,《台灣文學兩地書》和《真與美》、《浪淘沙》相互對照、閱讀,可謂別具意義。


﹝註﹞:東方白與歐宗智書信集《東方文學兩地書》於《台灣文學評論》季刊連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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